滿座皆驚!
尚有血性的年輕士子臉色煞白,看看自己華美的衣袍,如坐針氈。
而那些老輩名士,則被徹底擊碎了道心!
陳彥,颍川士族的領袖,正死死盯着他。那眼神中的僞裝盡數剝落,隻剩赤裸的殺意。
“咳!咳咳!”
陳彥重咳幾聲,強壓下混亂。他緩緩起身,臉上肌肉抽動,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。
“呵呵江先生,果然是教徒有方啊!”
“這位小先生,當真是少年英才,舌辯無雙!我等老朽,佩服!佩服之至!”
“今日論道,就到此為止吧!”
他揮手遣散衆人,轉向江源,姿态複又“謙卑”。
“先生今夜受驚了。明日,陳某會備好講堂,屆時,還請先生不吝賜教,為我颍川子弟,講一講‘安天下’的實學!”
他口稱“請教”,眼中噬人的兇光卻在說:你的死期到了。
翌日。
陳氏塢堡深處,巨大的講堂内,數百名颍川士族子弟正襟危坐。
他們神情複雜,好奇、不屑,更多的是迷茫。
陳彥坐在後堂,隔着一道屏風,冷冷地注視着這一切。
他倒要看看,這個江源,能講出什麼花來!
巳時正。
江源一襲白衣,在諸葛亮陪同下緩步走上高台。
他未帶書卷,也未講經義。
“來人。”
他淡淡地吩咐。
“搬上來。”
幾個家丁擡着三樣東西放在講台中央:
一根粗木杆,一塊厚石闆,以及一座巨大無比的青銅方鼎。
“嘶—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