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,琪哥兒,你這”李存垣試探着問。
李琪懶得解釋,不耐煩地擺擺手,示意仆從又搬來一張躺椅,讓李存垣也躺下。
李存垣看着他那副憊懶模樣,眼圈一紅,悲呼道:“琪哥兒!你你真得了頭風啊?這可如何是好?年紀輕輕就”
李琪:“??”
“哪個殺千刀得在外面造本公子的謠?”
李琪猛地跳起,沖進廚房,轉眼拎着把明晃晃的菜刀沖出來,架在李存垣脖子上。
“是是太子爺親口說的”李存垣吓得舌頭打結。
“”
哦,那沒事了。
李琪讪讪一笑,菜刀哐當墜地,重新癱回躺椅。
這輩子,做條混吃等死的富貴鹹魚,似乎也不錯?
李存垣很快便耐不住性子了。
隻因李琪如今的日子,實在太過寡淡。
整日窩在府裡,命人搬了三張躺椅,在後院曬太陽假寐。矮幾就在手邊,擺着茶水、果脯、肉幹等零嘴。
李琪與李善長閉目養神,李存垣卻喋喋不休。
從廟堂風雲講到市井瑣事,從詩詞歌賦扯到人生大義,最後竟說到哪家樓子的花魁最為軟玉溫香
李琪始終閉着眼,嘴角卻忍不住抽搐。
他從前怎未發覺,李存垣竟是個話簍子?
聒噪得讓人想脫了襪子塞他嘴裡,再捆個結實倒吊在府門外,警示旁人:敢擾李家父子養病,便是此等下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