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便拎出一個,最差也是侯府的世子爺!
這陣仗,尋常的權貴富戶,哪能跟整個勳貴圈子相提并論?
然而,真正讓全場轟動的,是随後駕臨的貴客。
當朝太子,素有賢德之名的大明儲君,朱标親臨!
李琪趕忙領着衆人向太子行禮。朱标面帶笑容,随意地擺了擺手,顯得十分平易近人。
不過,與李琪交談時,太子卻打趣道:“李琪啊李琪,如今你這名頭,可真是響亮了。”
“嗯?此話怎講?”李琪頓時面露怒容,“是哪個鼠輩在外污我清譽?”
太子壓低聲音,帶着幾分無奈:“那胡惟庸,臀股遭了你的新式火藥重創,傷勢着實駭人。”
“萬幸禦醫救治及時,性命暫且無礙,隻是大半年怕是下不得床了。”
聞聽此言,李琪臉上非但沒有慶幸,反而流露出深深的不滿。
“這厮命竟如此硬?”
“那麼近都炸他不死?”
朱标:“?”
衆人:“!”
好家夥!
這、這
你是存心要取那胡惟庸的性命不成?
太子一臉錯愕地看着李琪,忍不住追問:“李琪,按說胡惟庸與你家也算沾親帶故,你為何對他如此深惡痛絕?”
李善長之弟李存義與胡惟庸結為姻親,李存義之子李祐是胡惟庸的侄女婿。
正因這層關系,李存義成了李善長與胡惟庸之間的聯絡人,此事淮西勳貴盡知,連聖上與太子朱标也心知肚明。
李琪這般行事,于情于理都顯得古怪。
李琪看看太子,又掃視了一下左右,竟大着膽子湊近,半攬着太子的肩膀,附耳低語:“彪哥,那胡惟庸心胸狹隘,睚眦必報,絕非掌權之才。若讓他得了勢,必是第二個楊憲,甚至比楊憲更為猖狂跋扈!”
朱标聽罷,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