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寶樓走的就是精緻華貴路子,專做達官顯貴的買賣。東西貴是貴,可人家沒逼着平民買。反倒是那免費冰水冰棍,确确實實惠及了普通百姓。
朝堂上再次響起嗡嗡的議論聲,百官交頭接耳。
陳甯被李琪怼得下不來台,正搜腸刮肚想找補,李琪哪會給他喘息之機。
“還有,陳中丞參劾我‘驕奢淫逸’?這個‘淫’字,用得是不是太過了?你可知小爺我今年才多大?我淫你祖母啊!”
這話一出,大殿上頓時爆發出壓抑不住的低笑聲。
陳甯被當衆辱及先人,氣得渾身發抖:“李琪!你宿娼押妓,滿城皆知,難道不是事實?”
“對啊,是事實啊!”李琪坦然承認,随即話鋒一轉,笑得意味深長,“令郎陳孟麟不也是常客麼?我還同他喝過好幾回花酒呢!你有臉參劾我,怎麼不先參參你那好兒子?陳孟麟玩得可比我花哨多了,有事沒事就愛‘三人同榻’、‘四美相伴’啧啧,你陳家的門風,真是我輩楷模啊!”
這等勁爆的隐秘被當衆抖落出來,滿朝嘩然!百官看向陳甯的目光,瞬間充滿了鄙夷和戲谑。
你自己兒子都玩出花來了,還有臉在這彈劾别人?
呸!什麼玩意兒!
陳甯被這無數道目光刺得臉上火燒火燎,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然而,李琪的攻勢遠未結束。既然這條瘋狗敢撲上來咬,他就絕不會留情!
對付瘋狗,就得一棒子打死!
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中,李琪慢悠悠地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冊子,翻了幾頁。
“哦,對了,尊夫人劉氏也是我珍寶樓的貴客呢,出手很是闊綽!”
“這半個月,她光是雪花膏就買了十瓶,香皂二十盒,統共花了五百二十兩銀子!”
說完,李琪轉頭看向禦座,一臉“求知”的表情:
“陛下,臣對咱大明的俸祿所知不多。敢問這禦史中丞,是幾品官啊?俸祿竟如此豐厚?”
嘶——
滿殿死寂!
随即是無數倒抽冷氣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