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非陛下有旨留你一命,本座早讓你嘗嘗诏獄十八般酷刑的滋味!”
李存垣似被血腥場面駭得面無人色,一陣幹嘔,顫聲告退。二虎不耐地揮揮手讓他滾蛋。
比起李存垣,李琪這個實打實立過功的正千戶顯然更有用處。
待李存垣離去,李琪強壓心頭懼意,擠出笑容:“毛帥,不如讓卑職單獨與他聊聊?或許能套出些線索。”
二虎斜眼瞥了他一下,未作多想。畢竟上次撬開夏伯啟那老頑固的嘴,也是李琪的功勞。
“行,你看着辦,留口氣就成!”二虎說罷,起身便走。
陰暗的牢房内,隻剩下李琪與昏迷的陳甯。
李琪緩緩起身,踱至刑架旁,鉗起一塊烙鐵,放入火盆中慢慢炙烤。他盯着跳躍的火苗,陷入沉思。
不知過了多久,他冷冷看向陳甯。
“别裝了,醒了就睜眼。否則,這烙鐵可就要嘗嘗你皮肉的滋味了。”
下一刻,陳甯果然睜開雙目,眼中盡是怨毒。
“莫這般看我。”
“今日之禍,皆是你咎由自取。”
“說吧,誰在背後指使?”
陳甯咬緊牙關,隻是死死瞪着李琪。
李琪見狀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伸手便将那燒得通紅的烙鐵從火中鉗出,步步逼近。
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,陳甯終于慌了神。
“是是胡惟庸!”
“呵,我猜也是這瘋狗!”李琪毫不意外。
“陳甯,你我本無冤仇。你府上的夫人、侍妾連同子女,我已悉數接到我府中,好生供養着。”
此言一出,陳甯雙眼瞬間赤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