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惟庸那老賊
尚未料理幹淨!
豈能就此離去?
心念電轉,他竟轉身欲回。
此舉令太子爺愕然。
“卿欲何為?還不速行?”
“不走!”
李琪頭顱搖得如撥浪鼓,“此間便是吾家,衣食皆賴于此!家父已将府庫捐盡軍需,臣若出去,恐要餓斃于市井!”
朱标聞言,哭笑不得,真想踹他一腳。
“糊塗!珍寶樓之利,卿忘乎?”
“首月所得,内府雖暫支用,然日後自當補還!珍寶樓月入十萬,分潤于卿豈止萬金?焉能餓死!”
李琪依舊搖頭晃腦。
“殿下,并非如此算法!”
“那雪花鹽、雪花膏,一購可用經月。首月喧騰,乃是初售之故。下月、再下月,買賣必趨冷清。”
“臣之國公府,門庭若市,數千兩銀錢何足開銷?不如容臣安心‘住’此,免得出門徒增煩擾!”
朱标:“”
此子竟真當诏獄是家了?
“父皇旨意已下,莫非卿欲抗旨乎?”朱标不再多言,直搬聖谕。
李琪面露難色,趨近朱标耳畔,壓低聲音将胡惟庸之事細細道來。
朱标聽罷,神色微凝,深深看了李琪一眼。
“懼他作甚?”
“隻要那胡惟庸尚困囹圄,便翻不起風浪!”
朱标嘴角勾起一絲冷峭:“卿人雖在外,難道便不能‘指點’錦衣衛行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