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他轉過身,慢悠悠地走向那家“雅韻軒”。
張泉沒有選擇。
他隻能跟上去。
路過牆角時,他用餘光瞥了一眼還縮在那裡的老刀疤一夥人。
那幾個剛才還嗷嗷叫的混混,此刻全都低着頭。
張泉心裡一凜,對這位秦四爺的實力,又有了更深刻的認識。
跟着秦四爺走進“雅韻軒”。
店裡古色古香,黃花梨的博古架上,擺放着各種瓷器玉器。
秦四爺走到一張紫檀木的茶台主位上坐下,随手将那兩顆盤得油光發亮的核桃放在桌上,然後擡了擡下巴,示意張泉坐在對面。
張泉拉開椅子,拘謹地坐下,雙手放在膝蓋上。
一個保镖用一套紫砂茶具,行雲流水地泡上了一壺茶,給兩人各倒了一杯,然後便退到秦四爺身後,垂手而立。
秦四爺端起茶杯,輕輕吹了吹,卻沒有喝,而是重新拿起那對核桃,在手心裡不緊不慢地盤着。
“周偉的人,為什麼追你?”
“老疤那夥人,又為什麼跟你起沖突?”
來了。
張泉深吸一口氣,他組織了一下語言,把事情的經過掐頭去尾,重新編排了一遍。
“四爺,是這麼回事”
張泉把自己說成一個剛辭職,想在古玩行裡碰碰運氣的愣頭青。
他把在八公裡舊貨市場花八十塊錢買下黃花梨筆筒的事說了,隻強調自己是走了狗屎運,恰好那老闆不識貨。
“後來被周偉看上了,非要買,我沒賣。”
“他就叫人堵我,我沒辦法,聽說博古巷這邊能人多,就想來這邊避避風頭。”
張泉說得很詳細,把自己塑造成一個運氣好但倒黴的形象,一個無意中卷入紛争,隻想安穩賺錢的小人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