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好一個計白當黑!”
趙興華贊許地點頭。
張泉順勢拍了拍腋下的布包:“不過晚輩最近倒是機緣巧合收了一本古籍,跟繪畫有些關系一直沒琢磨透。”
趙興華何等人物,一聽這話就明白了。
這是有東西要亮出來了。
“哦?什麼古籍?”
張泉深吸一口氣,從布包裡,将那本《南田畫跋》取了出來。
隻一瞥,趙興華就知道,這東西,不簡單。
“小友,這裡人多眼雜不方便看。”
“可否移步到那邊的休息區讓老夫仔細看看?”
“當然晚輩正想請您給掌掌眼。”
張泉心中一喜,面上卻依舊平靜。
兩人一前一後,來到展廳角落的休息區。
趙興華沒有立刻去接那本書,而是先從自己的口袋裡,取出了一副手套戴上。
然後,他才鄭重地從張泉手中接過《南田畫跋》。
張泉的心,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
成了,還是不成,就看接下來的幾分鐘了。
趙興華沒有說話,他将書冊平放在膝上,一頁一頁翻動着。
張泉的内心緊張到了極點,但他表面上卻強裝鎮定,端起桌上的一杯清水,小口地抿着,眼睛卻一刻也沒有離開趙興華的臉,試圖從他細微的表情變化中,讀出一些信息。
終于,不知過了多久,趙興華緩緩地合上了書冊。
他摘下手套,長長地舒了一口氣。
他擡起頭,目光灼灼地看向張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