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範線!”
這個詞就像一把錐子,狠狠地紮在他的心上,紮在他從業十幾年的“專業”和“尊嚴”上。
一個最基礎、最不該被忽略的鑒定要點,他居然沒看出來!
還被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當衆指了出來!
這比虧錢還讓他難受!
他越想越心驚,那個叫張泉的小子,指出破綻時那笃定的眼神,那雲淡風輕的态度
那根本不是蒙的!
他是真的知道!
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路?
年紀輕輕,怎麼可能懂這麼多?
邪門!真是他媽的邪門!
他不心疼那五十多萬,但痛恨今天丢盡的這張老臉。
他能想象得到,從明天開始,整個江城古玩圈都會怎麼議論他——“陳扒皮打眼了,被個後生當衆上了一課!”
一想到這裡,他就感覺自己的臉頰火辣辣地疼。
城北,一處四合院。
一個身穿唐裝,的老者,正坐在太師椅上。
他便是江城古玩界北城的霸主,人稱“秦四爺”的秦振山。
一個穿着黑色勁裝的手下正躬身站在他面前,低聲彙報着今天發生在集雅軒的一切。
“陳老闆當場拿出五十萬對賭,被那小子赢了去。”
“後來證實,那年輕人叫張泉,是靈玉集團王總親自帶來的人。”
秦四爺盤核桃的手微微一頓,狹長的雙眼中精光一閃而過。
“哦?”
“這小子,不僅眼力毒,還攀上靈玉這根高枝了?”
“王靈玉那個小女娃,倒是會撿寶。”
手下低着頭,不敢接話。
秦四爺沉吟了片刻,似乎在盤算着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