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緻”,又給了它一點點趣味性,不至于讓周老完全忽略。
“就是髒了些有點可惜了。”
最後一句,充滿了惋惜的意味。
周老聞言,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,果然沒怎麼在意。
“哦,那個啊。”
他擺了擺手,語氣随意得就像在說一塊路邊的磚頭。
“不知道哪年留下來的,好像是我父親以前用過的。”
“也不知道是什麼玉看着質地還行,挺沉的就一直拿來壓書了。”
周老說着,還自嘲地笑了笑:“是有點髒了,回頭讓子墨拿去刷刷。”
張泉心裡一塊大石落了地。
穩了!
老頭兒壓根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!
周子墨的目光也落了過去。
那是一塊黑乎乎的東西,看不出什麼名堂。
他從小就在這個書房裡玩,對這塊“石頭”再熟悉不過了。
它有時候被爺爺拿來壓書,有時候被他拿來墊桌腳,甚至有一次他還拿它在院子裡的水泥地上磨過,想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顔色。
結果磨了半天,除了磨掉一層黑泥,露出一小片白花花的東西,什麼也沒看出來,還被爺爺罵了一頓,說他糟蹋東西。
從那以後,它就一直被丢在角落裡壓那堆沒人看的舊書。
張泉說它造型别緻?
周子墨看不出來。
在他眼裡,這東西唯一的優點就是分量足。
張泉看周老和周子墨的反應,就知道這事兒有戲。
他小心翼翼地,将那塊筆舔捧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