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俊俊哥”蘇天昊的聲音幹澀嘶啞,帶着讨好的顫音,“看在看在爺爺的份上,看在我們是兄弟的份上”
“兄弟?”蘇俊停下轉動銀簪的動作,擡眼看他。他的臉上沒什麼表情,話語裡也沒有溫度,“蘇家沒有會尿褲子的兄弟。”
蘇天昊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,屈辱感讓他暫時忘記了恐懼。“我我那是一時糊塗!是黎曼麗那個賤人!是她勾引我,是她讓我給白家傳信的!我什麼都不知道!”
“哦?”蘇俊踱步上前,用銀簪的鈍頭,輕輕挑開了蘇天昊那條還留着濕痕的褲帶。刺啦一聲,本就松垮的褲子徹底滑落,堆在了腳踝處。
“啊!”蘇天昊發出一聲羞恥的尖叫,身體劇烈地扭動起來,帶動着鐵鍊發出嘩啦啦的聲響。
“别動。”蘇俊的聲音很輕,但那根在他胯間遊走的銀簪,卻讓他立刻僵住,不敢再動分毫。
冰冷的簪尖,像一條毒蛇的信子,在他的皮膚上滑動,所過之處,激起一片雞皮疙瘩。
“你說的這些,我沒興趣聽。”蘇俊的語氣平淡得像在讨論天氣,“我隻想問你一件事。”
“問!你問!我知道什麼都告訴你!”蘇天昊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,急切地回應,“白家的秘密!我知道白家一個天大的秘密!隻要你放了我,我就”
“你還記得韓漫嗎?”
蘇俊打斷了他的話。
韓漫這個名字一出口,破廟裡的空氣都好似凝固了。
蘇天昊臉上的谄媚和急切瞬間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揭穿了最深層罪惡的、純粹的驚恐。他的瞳孔驟然收縮,嘴唇哆嗦着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“看來是記得了。”蘇俊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,卻比哭還難看。
他的腦海裡,浮現出一張清秀的臉。那張臉上,總是帶着怯生生的、溫暖的笑。可最後一次見她,那張臉上隻剩下一個焦黑的,猙獰的烙印。
烙鐵是白家送的,執行的人,是蘇天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