籬落看着滿山的屍體，臉色蒼白。
“長生，你…”
“我都殺了。”李長生淡淡地說道，“一個不留。”
籬落沉默了片刻，然後輕輕撫摸着李長生的臉。
“辛苦你了。”
“不辛苦。”李長生握住她的手，“為了你，我什麼都願意做。”
“可是這樣一來，我們就真的成了魔道中人了。”籬落擔憂地說道，“整個修仙界都會追殺我們。”
“那又如何？”李長生冷笑道，“他們本來就想殺我們。既然如此，我就讓他們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恐怖。”
籬落看着他，心中五味雜陳。
她知道，從今夜開始，李長生真的變了。那個還有善念的李長生已經死了，現在活着的隻是一個為了保護她而不擇手段的魔頭。
“長生，你後悔嗎？”她輕聲問道。
“後悔什麼？”
“後悔認識我，後悔為了我變成這樣。”
李長生沉默了片刻，然後輕撫着她的頭發。
“籬落，如果有來生，我還是會選擇保護你。”
籬落聽了這話，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。
“傻瓜…”
遠處，天邊已經開始泛白，新的一天即将到來。
但不夜山上的血腥味卻久久不散，荷花池中的水已經被染成了紅色。
李長生抱着籬落，看着東方的曙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