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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時分，李長生悄悄來到城外的一處廢棄古廟。
月光透過破損的屋頂灑下，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古廟内空無一人，隻有幾尊殘破的神像默默伫立。
“出來吧，我知道你在這裡。”李長生對着空氣說道。
沉默片刻後，一道身影從陰影中緩緩走出。來人身材修長，面容俊朗，正是月長空。
“你果然找到我了。”月長空的聲音很平靜，“我還以為能再躲幾天呢。”
李長生打量着眼前這個老朋友，心情複雜。當年他們曾經并肩作戰，如今卻要站在對立面。
“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你的目的。”
月長空輕笑一聲：“讓我放棄計劃？李長生，你覺得可能嗎？”
“為什麼一定要這樣？”李長生上前幾步，“你的實力我清楚，就算全天下的高手一起上，你也未必會輸。但這樣做有什麼意義？”
“意義？”月長空眼中閃過一絲嘲諷，“你問我意義？那你告訴我，你這些年隐姓埋名，裝作普通人有什麼意義？”
李長生沉默了。
“我們當年一起經曆過那麼多，你比誰都清楚這個世界的黑暗。”月長空的聲音漸漸激動起來，“強者為尊，弱肉強食，無數無辜的人因為實力不夠而慘死。難道你就甘心看着這一切繼續下去？”
“所以你就要毀掉一切重來？”李長生反問道，“你覺得這樣就能改變什麼嗎？”
“至少比什麼都不做要好！”月長空一揮手，周圍的空氣都開始顫抖，“你看看現在的你，為了一個女人就忘記了初心。李長生，你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