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甯遠找到和尚時,和尚上下打量了他幾眼,總覺得指導員變了樣,可又說不出哪兒變了。
以前在隊伍裡,甯遠像一把剛出鞘的刀,鋒芒畢露。
可現在,怎麼整個人都收斂了?
和尚心裡佩服,不愧是指導員,到哪兒都能融入環境,像個普通人。
“指導員,您是不是化過妝?”
“老子化什麼妝,吃飯去!”
“沒化妝?那眼圈怎麼這麼黑?”
“你個和尚,瞎操心啥!”
“指導員,咱們今天回去嗎?”
“你先走,我再留兩天。”說着,甯遠掏出一盒香煙,壓低聲音,“這裡面有重要情報,你必須親手交到副總指揮手裡,速度要快。”
“誰都不能經手,聽清楚沒有?”
和尚臉色一正,立馬嚴肅起來。
“保證完成任務!”
“我再強調一遍,必須親手交到副總指揮手上。”
“是!”
“好,路上小心。别惹事,别打架,趕回總部是第一要務。”
“是!”
“指導員,您怎麼不一起走?”
甯遠眯着眼,望向斜對面那座高高的酒樓,聲音很輕:“我還得殺個人,才能走。”
早晨酒井英子離開後,沒過多久又折返回來,帶來一條關鍵情報。
有個從中原來的大佐級軍官,正在這邊做巡查。雖然住進小鬼子憲兵司令部,但有個怪癖——就愛嘗各地名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