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雅芝的電話打來時，陳志遠剛回到住建局的辦公室。
電話那頭的聲音又冷又硬。
“晚上換個地方，九點在雲栖山莊6号院見。”
說完，直接挂斷。
陳志遠放下手機，心情大好。
慢條斯理地收拾好東西，準時下班。
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。
晚上九點，雲栖山莊。
陳志遠将車停在6号院門口，推門而入。
别墅客廳裡隻開了一盞落地燈，光線昏暗。
林雅芝穿着一身絲質的黑色睡袍，坐在沙發上，手裡端着一杯紅酒。
陳志遠走進去，看見她面前的茶幾上，放着一份紅頭文件。
是胡東成立清水河問題專項調查組的通知。
“坐。”
林雅芝的聲音裡聽不出喜怒。
陳志遠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，姿态放松。
“清水河的事，是你捅給胡東的？”
沒有鋪墊，沒有試探，一開口就是最直接的質問。
她幾乎可以斷定，胡東那頭蠢豬絕對想不出這麼一環扣一環的毒計！
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内精準地打在她的七寸上，背後必然有高人指點。
而這個高人，除了眼前這個她想利用的年輕人之外還能有誰？
陳志遠臉上沒有絲毫意外，甚至還笑了笑。
“林市長，這話說得可就沒道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