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答應了，那就是沒生氣！
陳志遠心情大好，拿起早就準備好的花束和禮品盒，快步下樓。
半小時後，市一院門口。
楊芸從大樓裡走了出來，看到捧着一大束百合花，站在車邊的陳志遠時，腳步還是不由自主地頓了一下。
陳志遠快步迎上去，将花塞進她懷裡。
“送你的，祝我們的大護士天天開心。”
楊芸噘着嘴，但還是壓不住嘴角的笑。
“油嘴滑舌，跟誰學的。”
“無師自通。”
陳志遠拉開車門，護着她坐進去，然後自己才繞到駕駛座。
兩人找了一家安靜的餐廳。
昏黃的燈光下，楊芸小口吃着東西，始終不怎麼說話。
陳志遠知道，這頓飯不把話說開，這道坎就過不去。
他放下筷子，認真地看着她。
“最近我想了很多，越想越覺得自己當初很對不起你。”
楊芸的動作一滞。
“之前我考編那段時間，讓你跟着我受了太多委屈。”
“你一個女孩子，下了班還要去做兼職，賺來的錢一大半都花在了我身上”
“我那時候就是個混蛋，廢物。”
陳志遠的聲音有些沙啞。
這些話，他上輩子到死都沒能說出口。
楊芸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。
她放下了筷子，搖了搖頭：“都過去了。而且，那是我自己願意的。”
陳志遠苦笑，“可我過不去。”
楊芸從他眼神裡看出了些脆弱。
“你别這麼說，以前”
“楊芸。”陳志遠開口打斷了她，“你會不會看不起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