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國良看了他一眼，沒繼續讨論項目，而是從睡衣上衣口袋裡摸出一個小本子。
從裡面抽出一張略顯陳舊的名片，遞了過來。
“拿着。”
陳志遠雙手接過名片。
紙質是那種老式的帶紋路的厚卡紙，上面印着：江城發展銀行，行長，華德明。
下面是一串辦公室的固定電話号碼。
這薄薄的一張卡片，在2003年的江城，其蘊含的能量和人情分量，遠非後世一張電子聯系方式可比。
“華德明以前跟我們局裡有業務往來，打過幾次交道，人還算靠譜，沒那麼多花花腸子。”“他現在還在位子上，遇到難處，或許可以聯系一下試試。”
“就說是我讓你找他的。”
陳志遠捏着這張薄薄的名片，心裡盤算着楊國良今天晚上的表現。
先是肯定能力，又暗示他現在還有渠道能得到最新消息。
最後給了自己銀行行長的名片
他震驚地擡起頭，看向楊國良。
不僅震驚于這張名片代表的資源，更震驚于楊國良對他近況的了解程度。
這分明是知道自己正在為引入正禾建設而奔走，甚至精準地知道突破口在哪裡！
這一刻，陳志遠深切地體會到，江城這個官場，真就是一個盤根錯節、消息靈通的圈子，幾乎沒有真正的秘密。
陳志遠雖然感覺後背有些發寒，但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很是感動。
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，語氣都有些激動。
“楊叔這太感謝您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