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沉默的市長汪凡福，此刻擡起手，用食指關節輕輕叩了叩桌面。
咚，咚。
兩聲輕響，會場瞬間鴉雀無聲。
“好了。”
“招标資格的設定，核心目的就是兩個字，穩妥。确保項目萬無一失。”
“劉局長的話有道理，經驗是規避風險最有效的壓艙石。這個條款，我看是經過深思熟慮的。”
他的目光甚至沒有在陳志遠身上停留，而是直接看向了林雅芝：“雅芝同志，這件事你牽頭，就按草案的條款來辦吧，盡快推進。”
“好的，汪市長。”
林雅芝點頭應下，拿起筆，面無表情地在文件上畫了一個圈。
一個圈，塵埃落定。
陳志遠的心也一點點沉了下去。
他知道，在這一局，對方根本沒想過要跟他辯論什麼道理。
人家直接在規則的源頭，用絕對的權力，砌起了一道高牆。
他所有的據理力争，在大局和風險這兩頂帽子面前，都顯得可笑又無力。
在絕對的力量面前，自己輸得還真是幹脆利落。
陳志遠垂下眼簾，遮住了眼底翻湧的情緒。
不過沒關系，桌面上的規則赢不了，不代表桌子底下也沒有機會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