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志遠目光一凝，瞬間将蘇晴這句話與目前遭遇的重重困局聯系了起來。
孫副省長分管城建口，他的态度，某種程度上能決定江城很多項目的生死，也能決定一個幹部面臨的阻力大小。
汪凡福此舉，意在向上尋求背書，甚至可能是為下一步更嚴厲的打擊鋪路。
“我知道了。謝謝你來告訴我。”
“出去散散心也好，注意安全。”
陳志遠的聲音平穩，聽不出太多波瀾。
蘇晴似乎還想說什麼，但最終隻是抿了抿嘴，低聲道：“你自己也小心。”
說完，便轉身快步離開了辦公室。
門輕輕合上，陳志遠輕皺着眉頭，把玩着手裡的筆。
孫啟東的證據他手裡大把，但現在拿出來，有點兒大材小用了。
“啧。”
陳志遠莫名的有些煩躁。
汪凡福的動作無疑證實了局勢的嚴峻性。
如果不盡快打開局面，等來自省裡的壓力明确傳導下來，他的處境将更加被動。
陳志遠吐了口氣，将注意力重新拉回桌面上堆積的文件上。
一份份仔細重新翻閱，目光最終停留在幾個關鍵的簽名和科室審核意見上。
漸漸地，一個模式浮現出來。
這幾項被刻意刁難的工作，其内部的流轉簽批環節，都或多或少經過了副局長郝立偉或沈海洋的辦公室。
要麼是他們的批示語焉不詳，留有再研的尾巴。
要麼是他們分管科室的審核意見突然變得格外謹慎。
“果然是這樣。”陳志遠心中冷笑。
内部掣肘，内外勾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