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地推開身旁弟子，柴刀與元青陽的鐵劍交叉成盾，青碧與赤紅的靈力碰撞，竟在毒霧中撐起半丈光壁。
“林師兄！元師兄！”十名弟子看着光壁外翻湧的毒霧，又看看兩人染血的衣袍，忽然齊齊跪倒在地。
那名灰袍弟子磕了個頭：“若有來生不，若能活着回宗門，我等願奉二位為尊！”
“滾！”林凡怒吼，光壁上已出現細密的裂痕，“再不走，我們真要白受傷了！”
十名弟子咬牙起身，朝着東南方向狂奔而去。
林凡看着他們消失在霧霭中的背影，忽然感到一陣脫力——為了催動大道仙瓶過濾毒霧，他已耗盡三枚極品靈石的靈力。
元青陽抹掉嘴角血迹，鐵劍拄地：“你不該硬撐。”
他能看到林凡指尖滲出的黑血，那是強行過濾毒素留下的後遺症。
林凡搖頭，望向毒霧深處若隐若現的萬毒蛤王：“他們是無辜的。”
他想起自己初入外門時被欺淩的模樣，若不是俞大虎相幫，恐怕早已喪命。
修仙路雖險，卻不該讓同門相殘成為常态。
萬毒蛤王似乎被激怒，拍打地面，震得山谷隆隆作響。
林凡深吸一口氣，将溫養後的《青元劍訣》按在柴刀上——劍譜與凡鐵共鳴，竟在刀身凝出半朵流轉的青蓮劍意。
“元師兄，”林凡的聲音在毒霧中格外清晰，“還記得落霞崖的約定嗎？”
元青陽握緊鐵劍，青芒暴漲三尺：“自然！今日你我二人要死一起殺，要活一起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