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這位小姐,你找我們阿橋還有事嗎?我們團隊聚餐,正準備走呢。”
“你要一起去麼?”
同事們不知道我和她之間的事情,還以為我們在鬧别扭,故意撞了撞我的肩膀。
“要不要一起?”
不等我答應,祁妤就斂去了臉上的尴尬,又恢複了那副淡然的樣子。
“你們照顧阿橋這麼久,該是我請客的。”
祁妤像是沒聽見我的拒絕,徑直跟着我們走進餐廳。
服務生剛要引我們入座,她就搶先一步報出包廂号:“訂了靠窗的包廂,視野好,你們看看滿意嗎?”
我皺眉剛要開口,她已經轉向服務生,語氣熟稔得仿佛這裡是她家開的。
“按剛才點的菜單上,再加一份刺身拼盤、兩份法式鵝肝,哦對了,阿橋喜歡吃的奶油焗龍蝦,要最大的那隻。”
“剩下的,你們随便點吧。”
同事們面面相觑,林西湊到我耳邊小聲說:“阿橋,你老你前妻這麼有實力的麼?”
“是啊,這家餐廳可太貴了”
“來這裡吃飯,是不是不太好啊。”
“有什麼不好的?”
祁妤立刻接話,笑容裡帶着刻意的溫和,看向同事們時眼神都放柔了幾分。
“大家跟阿橋同事一場,互相照顧是應該的。”
“這家餐廳的主廚是我特意請回來的,以前阿橋總說他做的龍蝦最地道,你們今天也嘗嘗。”
她說着,已經拉開椅子坐下,姿态自然得仿佛我們從未離婚,仿佛那些傷害從未發生。
服務生很快把她加的菜端上來。
我卻覺得胃裡一陣翻湧,下意識地别過臉。
綁架的第七天,黑道大佬為了羞辱我,逼我吃掉一整隻放涼發腥的奶油龍蝦,說“祁少的男人,就得吃點貴的”。
從那以後,我聞到奶油味就生理性反胃,這些祁妤從前記得比誰都清楚,現在卻像失憶了一樣,把這當成讨好我的籌碼。
“我不吃龍蝦。”
我冷着臉開口,聲音不大卻足夠清晰,“服務員,麻煩把這道菜撤下去。”
服務生愣了一下,看向祁妤。
祁妤臉上的笑容僵住,眼底閃過一絲錯愕,随即又掩飾性地笑了笑:“怎麼不吃了?你以前最愛吃這個了,每次我們紀念日都要來點”
“以前是以前。”
“現在我不愛吃了,看到就惡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