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隻是隻是想告訴你,我真的改了。”
“段焱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,他再也不會傷害你了。”
“我把你爺爺的畫修好了,就在我車裡,你要不要去看看?”
我搖頭,“那幅畫修不修得好,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。”
“重要的是,畫被毀掉的時候,你選擇了縱容。”
她的嘴唇哆嗦着,眼眶紅的吓人,“我那時候是傻,是被豬油蒙了心!我以為我能平衡好一切,我以為你會永遠等我”
“阿橋,我錯了,你再給我一次機會,讓我彌補,好不好?”
“彌補?”
我笑了笑,笑意卻沒達眼底,“怎麼彌補?你能讓我被綁架的四十九天消失嗎?”
“你能讓段焱摔死的小狗活過來嗎?你能讓我那些被耽誤的時光、被踐踏的尊嚴,都回到原點嗎?”
她被我問得啞口無言,臉色慘白如紙,隻能死死盯着我,眼裡的絕望像潮水一樣蔓延開來。
我看着她,語氣裡帶着一絲疲憊的釋然,“有些傷害一旦造成,就再也彌補不了了。”
“我曾經很愛你,愛到可以為你放棄一切,可你把我的愛當成了理所當然,一次次碾碎。”
“現在我愛不動了,也不想再愛了。”
“你應該向前看,我也是。我們各自安好吧。”
說完,我不再看她,轉身走向餐廳大門。
“阿橋!”她在身後喊我的名字,聲音裡帶着濃重的哽咽,“我不會放棄的!我會一直等你,等到你原諒我的那一天!”
我沒有回頭。
有些等待注定是徒勞的,就像她從前讓我等她一樣。
隻不過這一次,換她等一個永遠不會到來的原諒。
推開包廂門,溫暖的燈光和同事們的說笑聲湧來。
林西朝我招手:“阿橋,你可算回來了!剛才聊到你設計的那個方案,大家都誇你厲害呢!”
我走過去坐下,拿起筷子,心裡一片平靜。
窗外,祁妤還站在欄杆旁,身影被路燈拉得很長,落寞至極。
但這一次,我知道,她的落寞與我無關了。
我的人生,終于徹底翻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