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女倆親昵的樣子,令沈桃言心頭一酸,随後她又在心裡撫慰自己。
别難受了,不是已經習慣了麼。
沈雲嶽好歹還記得沈桃言在:“好啦好啦,先别說這些了,珠兒,你姐姐回來了。”
沈明珠仿佛這才看到沈桃言:“呀,姐姐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
殷盈摟着沈明珠,對着沈桃言道:“有什麼事兒趕緊說吧。”
沈桃言:“我…”
她捏緊了手指,要說和離的話,還是要不少勇氣的。
沈雲嶽:“吞吞吐吐的,到底什麼事情,難不成你在聶家做了什麼錯事?!”
殷盈皺起眉頭:“若是這樣,你回來找我們有什麼用,還不趕緊回去向人請罪。”
沈桃言難得直視兩人:“爹娘為何會這麼想,我沒有做錯事。”
沈雲嶽:“那你回來做什麼?”
聶府在這洪都可是相當有地位的,得罪不得。
聶宵的爹聶淵是洪都知州,兄長聶珩更厲害,是江南西路的轉運使。
沈桃言:“我想要和離。”
沈雲嶽猛的拍桌而起:“什麼?!”
殷盈也站了起身:“沈桃言,你在說什麼胡話呢!”
沈明珠也愣住了:“姐姐,你在說什麼啊?”
疊珠:“夫人,老爺,二姑娘,少夫人沒說胡話,你們都不知道少夫人在聶府受了…”
沈雲嶽大喝一聲:“你給我閉嘴,不知規矩,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麼!”
沈明珠忽然哭了起來:“姐姐,你怎麼能這樣!”
殷盈臉色難看地指責沈桃言:“沈桃言,你知不知道珠兒待嫁,你是想毀了她麼!”
沈雲嶽更是指着沈桃言罵:“我看你是犯癔症了,說出這樣的孽障話來。”
他們完全不打算聽沈桃言和離的理由。
沈桃言:“我和離是因為…”
沈雲嶽氣得拿起桌面上的茶杯砸在了沈桃言的腳邊。
“我不管你是什麼理由,想和離,你想都不要想,沈桃言,我告訴你,你死也要死在聶府。”
沈桃言的心和渾身的血,瞬間宛如扔進了結了冰的寒潭裡,冷得厲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