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前的沈桃言也是真心待聶宵的,一心一意護着聶宵。
就算他惹了禍,她也會用他的傻症為他尋借口,然後自己擔下責罰。
沈桃言對着趙卿容:“母親,我想與夫君單獨說說話。”
她的臉色還有點兒白,能看得出她這一病是真的不輕。
趙卿容瞪了聶宵一眼:“好,要是這孽障再欺負你,你隻管告訴我。”
沈桃言輕輕點了點頭。
等趙卿容走後,沈桃言直直地看着聶宵,開口問道:“你為什麼要扔了我的璎珞?”
成親之後,沈桃言當聶宵是她最親近的人,是共度餘生的人,她的一切對聶宵都不設防。
沒想到,最後是她自己吃了親手種下的苦果。
宛如不知掩飾的孩童,聶宵眼裡閃爍着明晃晃的厭惡。
“你是個惡毒的壞女人,我讨厭你。”
沈桃言目光灼灼,緩緩走近了兩步:“我在問你為什麼無緣無故扔了我的璎珞。”
聶宵堅持罵沈桃言:“壞女人。”
看到他還在裝傻,沈桃言怒從心頭起。
他既然知道喬芸那麼喜愛那條璎珞,為何不買下來。
喬芸沒有足夠的銀子,他又不是沒有,何必在那兒弄些亂七八糟的事情。
何況那璎珞也是掌櫃的願意賣的,她和瞿杳并非強買強賣。
沈桃言伸手捏起桌上的茶杯,捏緊之後,揚手潑了聶宵一臉,随後照着他的臉甩了一巴掌。
“你弄壞了我祖母留給我的念想,你還說我惡毒,你倒是說說,我哪裡惡毒了!”
沈桃言發作得太突然,聶宵愣住,沈桃言又是一巴掌打過去。
“聶宵,三年了,你問問自己的良心,我哪裡對不起你,你要這麼糟踐我。”
沈桃言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,對着聶宵手腳并用地痛打。
“少夫人,冷靜啊,少夫人。”
候在旁邊的疊珠和疊玉兩人忙去拉自家少夫人,實則暗暗對着聶宵下腳。
踢死個狼心狗肺的,裝傻騙她們家夫人也就算了,還常常利用裝傻,故意害她們家夫人受罰吃苦。
沈桃言打得兇,眼淚掉得也兇:“你知不知道,我這三年是怎麼過的!”
不想娶她,就悔婚啊!為什麼要使出這樣的陰招!
沈桃言哭得厲害,不隻是這三年,往前的十來年都是喂了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