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桃言知道他在慌什麼,無非是喬芸這些年在繡衣鋪子裡拿的料子,做的衣裳都沒有付銀子。
從前誰都沒有想到沈桃言有朝一日,會成為這鋪子的主人,會看到鋪子的賬。
所以這賬本還沒來得及造假呢。
沈桃言沒有在繡衣鋪子待多久,拿了賬本回了府,而掌櫃也連忙叫人去了聶府。
沈桃言直接拿着賬本,去了婆母趙卿容那兒。
趙卿容:“好孩子,你怎麼來了,快坐。”
沈桃言也不繞彎子:“母親,我今兒去幾個鋪子看了看,繡衣鋪子的掌櫃,我想換一位。”
趙卿容:“嗯?怎麼了?可是去瞧過,用着不順手?”
沈桃言吩咐疊珠和疊玉拿出了賬本:“母親仔細看看吧,這些年,有一處賬總對不上。”
趙卿容面容忽然嚴肅了起來,拿起賬本細細看了起來,發覺還真是。
沈桃言:“這事我還沒有問掌櫃,我打算将他交與官府…”
“娘!”
聶宵呲牙咧嘴,一瘸一拐地跑了進來。
趙卿容連忙叫人去攙扶:“哎喲,我的兒呀,你不好好在房中歇息,跑這來幹什麼?”
沈桃言總算是見到聶宵了,看他凄慘狼狽的樣子,一點也不像是跌了一跤,倒像是被人打的。
放眼整個洪都,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打聶宵,何況聶宵每次出門都帶了厮兒随從。
沈桃言關切地問:“夫君,揚青不是說你跌了一跤嗎?怎會傷成這樣?”
趙卿容幫着解釋:“他這是騎馬摔了。”
沈桃言凝起眉:“騎馬?”
她生氣了:“夫君心性小,怎麼能叫他騎馬呢!這群奴才真是的!怎麼如此不知輕重!”
趙卿容拉她坐下:“好啦好啦,莫氣了,我已叫人罰過那群奴才了。”
沈桃言:“哼,再有下次就叫人通通發賣出去。”
揚青眼皮子抖了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