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懷白沉默了一會兒,道:“二少夫人,你的手。”
沈桃言:“什麼?”
呂懷白指了指她滿是血的手。
沈桃言才想起自己的手也受傷了,她還拿着這隻手打了好多人好多巴掌。
現在手心還在發麻發疼。
沈桃言:“挂露,去打盆水來。”
挂露:“是。”
沈桃言将手浸入盆中,不一會兒,整盆水都洗紅了。
她看了一眼手指上的傷口,還挺大,怪不得流了那麼多血。
“勞煩呂大夫替我包紮一番。”
呂懷白給她的手上藥:“二少夫人,怎麼弄成這副樣子,先前才與你說,要你精細養着。”
沈桃言沉默,她以為聶宵會沖着她來的,沒想到會先是疊珠。
呂懷白:“這幾日先不要沾水。”
沈桃言:“好。”
此時此刻,聶宵清洗完臉上的血迹,正拿着柔軟的絹布擦臉。
他的面容有幾分陰沉,不就是一個丫鬟嗎?竟然還叫她跟他動起手來了。
月上枝頭,一直昏迷的疊珠終于醒了過來。
沈桃言就坐在她的床邊的圓墩上,連忙道:“先别亂動,慢點兒。”
疊玉,挂雲,挂露也跟在旁邊伺候着。
疊珠氣若遊絲:“二少夫人?夜已經深了,你怎麼還不去歇息?”
沈桃言:“就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