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要出府,不如将那件事也辦了。
沈桃言:“疊珠,你替我去辦一件事。”
是夜,聶珩坐于書案前辦公務,手邊放着方才拿給沈桃言看的扇子。
守竹進來換茶,看到了扇子:“話說,大公子這扇子也用了好些年了。”
聶珩擡了眼,眼神落在扇子上流連了一下:“也不算久。”
守竹:“這扇子不是公子在黎鄉的時候得的嗎?算算日子,該有十年了。”
“先頭許公子不是說,這扇子已經貼不上公子官老爺的身份了,贈過公子一把扇子麼,但公子還是隻用這一把。”
見聶珩不再說話,俯首提筆,守竹換了茶,續了香爐裡的香,便出去了。
最近大公子一直在用二少夫人送來的香,大公子自己的那些上好的香,看都看一眼。
一開始守竹還會問哪種香,後來就不必問了,直接用二少夫人送來的就好。
反正大公子覺得好,那便是好。
第二日,沈桃言為了找烏木,早早地出府了。
幸好沈桃言運氣很好,找到了一塊上好的烏木,正正好能拿來做扇骨。
接着,沈桃言便到了一處安靜的茶館,等着人來相見。
沒一會兒,雅間裡便進來一位儀态萬千,般般入畫的女子。
她穿着極其淺淡,面上也素淨,但絲毫掩不住她的容顔,反倒讓她仙姿玉色。
而她一開口,更顯生動:“既要相見,怎麼還隔着簾子,不露真面目呀?”
沈桃言:“現還不便見面,請姑娘見諒。”
月瑛笑了起來,聲音仿佛映在水面上的月亮,輕柔溫和。
“恩客,花了大銀子請我來,不會是隻叫我說說話吧?”
沈桃言:“不是,我聽聞你是洪都最有名的花魁,是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。”
“姑娘,請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