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鄉離洪都挺遠,怎麼也得走上大半個月,沈桃言等人在路上基本上沒敢多耽擱。
聶珩騎着馬,來到馬車旁邊,曲起指輕輕叩了叩窗邊。
疊玉掀開了車簾子,回頭:“二少夫人,是大公子。”
沈桃言探了個小腦袋過來。
聶珩:“還受的住嗎?”
沈桃言:“嗯,有兄長給的藥丸。”
聶珩瞧着她精神頭好像真的還可以,圓圓的眼睛水亮亮的,點了頭。
“要是受不住,别硬撐。”
沈桃言:“好。”
到了人少的地方,沈桃言就坐到了馬車外面,這樣會舒服很多。
聶珩回頭見狀,輕輕擡擡手指,讓随行護着馬車的人馬散開一點。
看着他在前面開路的背影,沈桃言很安心,兄長就是給人一種沉穩可靠的感覺。
随行的人馬中,還有聶珩自己的人,與府裡的侍衛不同。
聶珩的人訓練有素,眼觀六路,耳聽八方,身上的佩劍也不同,一看便是精銳。
這看起來哪裡是小廢物啊?
沈桃言待在馬車裡,想休息便能休息,可聶珩是騎馬的,夜裡的時候,他還常常守夜。
沈桃言都不知道他有沒有歇息過。
她看向窗邊的侍從:“勞煩去替我請大公子過來。”
侍從:“是。”
聶珩很快扯了缰繩,調轉馬頭往這邊來,見她趴在窗邊,拿圓圓的眼睛看他。
他眼神稍軟:“怎麼了?”
沈桃言:“兄長,你要不要進來馬車休息一會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