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桃言擡了頭:“我…”
聶珩聲音沉了沉:“沈桃言。”
可能是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強硬了,他軟了一點聲音:“聽話。”
但沈桃言方才還是一時間被震住了,這樣的氣勢,才是混迹官場的人。
平時的聶珩還真看不出來是個正三品的大官老爺。
可聽到他軟了聲音,沈桃言膽子大了一點兒,竟然敢跟他叫闆:“兄長憑什麼教訓我。”
聶珩沒惱,隻是沉默了一會兒道:“你喚我為兄長。”
沈桃言語塞,咬了咬下唇,的确,他是有資格教訓她的。
畢竟他完全不知情,他的眼裡,她的行為就是很不合乎于禮。
壞就壞在,她現在什麼也解釋不了。
她不由得撇了嘴,好看的眉頭緊緊蹙起,小模樣看起來挺委屈的。
聶珩歎了口氣,語氣更放柔了些:“沈桃言,他…”
他措了一會兒辭:“他隻是身形像聶宵,他…”
他眨了眨眼睛,極快地深吸了一口氣,有些說不下去。
那人是誰,他怎麼會不清楚。
說這些話是什麼目的,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。
沈桃言理解着聶珩的話。
聶珩莫不是誤會她将戴着面具的聶宵當成了聶宵的替身?
她眉頭松了松,這倒是個解釋的好借口。
她小聲道:“我知道,可他真的很像夫君,他的身形,他的聲音,還有他的字,都很像夫君。”
她越說越小聲,看起來已經是知錯了:“所以我才想來見見他,想知道他到底是誰?”
聶珩斂眉:“是他邀你相見的?”
沈桃言:“嗯。”
聶珩眉眼深了深:“他為何邀你相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