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懷白去到了沈桃言那兒,疊玉正在給沈桃言捏腿,緩解酸麻。
呂懷白頗有一種拔劍四顧心茫的感覺:“二少夫人,你這是…”
沈桃言:“我沒什麼事,就是守了一晚上的靈,腿麻了而已。”
呂懷白默默地走了。
不想聶珩在等他:“呂大夫,二少夫人她如何了?”
呂懷白:“二少夫人是思郁成疾,悲傷深積于心加上操勞過度,我已勸二少夫人保重身子。”
聶珩深深地凝起俊眉。
偏偏這件事還沒有解決的方法。
聶淵是洪都知府,聶珩是江南西路轉運使,聶家辦喪事,京城裡也奉命來了人。
之後,便是送殡等事宜,這些事兒都有趙卿容和聶淵張羅,沈桃言隻要跟在左右即可。
所有人都像是靠一口氣撐着沒倒。
直到喪事辦完了,趙卿容一病不起。
聶淵也像被抽去了精氣神一樣,蒼老了許多,像個遲暮的老人。
沈桃言也足足有一日沒管二房。
聶老夫人看在心裡,也是心痛。
“宵兒這一去啊,整個二房都倒了,這可如何是好啊?”
李雯君和聶晏,還有聶珩沉默。
聶老夫人歎着氣,老大自己還病着,老大媳婦還得操持大房和老大的病。
哪顧得上二房,她雖暫且能幫,但她也年紀大了,力不從心啊。
唯靠二房自己振作起來了。
李雯君,聶晏和聶珩三人從老夫人那兒出來,回到大房。
聶珩:“爹,娘,我有一事兒要與你們商量。”
第二日,趙卿容趁着自己有些精神頭,将沈桃言叫來了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