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珩說服了衆族人,何況聶老夫人,趙卿容,聶淵三人都沒有意見。
顯然是已經通過氣兒了。
趙卿容和聶淵并不在意香火之類的事兒。
趙卿容在生聶宵的時候,傷了身,沒法再有身孕。
他們的宵兒已經死了,香火什麼的,還有什麼重要。
何況,聶淵和聶晏本來就是同宗血親,親不可分,聶珩和聶宵也是。
如今聶珩要為聶淵的繼子,自然也不必再細分你我。
之後,聶珩又去官府備了案,就這麼水靈靈地把事情在一日之内辦下來了。
沈桃言再次體會到了權勢美妙的地方。
真希望她養的那些乞兒小崽子們能争氣些,日後也能爬到權勢的高處。
沈桃言坐在回廊下出神,聶珩剛好回來,看見了她,慢慢踱步而來。
聶珩的聲音很輕,仿佛擔心吓到她一樣:“怎麼了,是不是剛才人多,吓到你了?”
沈桃言微微搖了搖頭:“沒有。”
她正要起身,聶珩瞧了她面色一眼道:“坐着吧。”
沈桃言就坐着了。
聶珩站在她的側後方:“說起來,有些族人,你應當沒見過吧。”
沈桃言嗯了一聲:“好多人都沒見過。”
聶珩:“不必驚慌,一般隻有大事,才會叫他們來,平日裡也不會常來往的。”
沈桃言像是沒料到聶珩會這麼說。
他最是守禮了,但今日做得有些驚世駭俗了,竟然用權勢壓人。
壓的還是那些年長于他的族人,還不是在辦案時這麼做。
沈桃言隻聽過他在辦案時,是鐵面無私,不近人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