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對着他,隻有一聲冷淡疏遠的兄長,和永遠靠近不了的一步距離。
李雯君苦口婆心:“這世上女娘那麼多,你何苦呢?非得是她?”
聶珩緩緩擡眼:“娘,這輩子隻能是她。”
他也試過克制,用了三年了。
隻要她過得好。
可她過得不好,都在欺負她,她在哭。
而他連站在她身邊的資格也沒有,更别提給她擦眼淚了。
這樣的執念太深了,李雯君有些心疼:“珩兒啊。”
聶珩擱在茶桌上的手,緊緊握上桌角:“娘,别阻止我,求你。”
李雯君閉了閉眼睛:“我不是想阻止你,我是怕你反倒傷了自己。”
旁邊的聶晏拍了拍她的手。
李雯君:“她,你這幾日在她那兒,可知道她是什麼想法?”
聶珩:“她看起來很好。”
沒有因為聶宵的離去,悲痛太久,看起來好像已經走出來了。
其實小時候的那天夜裡,他也在的。
他看到小小的沈桃言,不顧一切,勇敢地拉着聶宵逃出來。
沈桃言的身影,在那一刻,就悄然落進了他的心裡。
之後,他去了好幾次黎鄉,去見她。
可沈桃言不記得他,她隻記得聶宵。
李雯君:“看起來很好又如何,還得看她心裡是不是真的放下了。”
活人哪争得過死人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