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衛長瞥了一眼諸葛钰,隻見她額頭上确實有一處紅腫且染血的印記,再加上她原本額頭上就有傷痕,整張臉顯得病态般蒼白,愈發襯得那染血的傷口觸目驚心。
他揣摩着諸葛钰口中的話語,又望了望站在她身後的陳公公。
陳公公身為皇上身邊的親信,諸葛钰所言想必不虛。
他又掃了一眼花草中撇着嘴、一臉不悅的九皇子,目光中流露出幾分嫌棄。
爬樹這種事,倒像是這位癡傻的九皇子會幹出的。
今日,他本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,沒想到又是這個九皇子在皇宮裡惹是生非。
無論有事無事,他總愛鬧騰一番,簡直要把大家折騰得筋疲力盡。
“打擾郡主了。”侍衛長揮了揮手,帶着侍衛們返回崗位。
白衣男子見無人理睬,拍拍衣袍從花草中站起,氣呼呼地跺了跺腳:“你們聯合起來欺負我!我要向父皇和母後告狀!”
話音未落,一位宮女裝扮的中年婦女急匆匆趕來。
白衣男子一見到她,原本愁眉苦臉的神情頓時變得眉飛色舞,他猛地撲過去,一手拽住中年婦女的袖子,一手指着額頭上的紅腫,委屈巴巴地說:“母後,珩兒疼。”
母後?!
諸葛钰目光定定地審視那名女子,怎麼看都像是宮女的裝扮,且相貌平平,一國之後怎會如此打扮?
陳公公搓了搓手,湊到諸葛钰耳邊低聲說道:“這是皇後的貼身宮女,孟氏。”
他稍作停頓,顧及宮中的禁忌,語氣隐晦地繼續道,“九皇子并非皇後所出,而是皇後娘娘從一位答應那兒過繼的,隻是九皇子在五歲那年,因生母離世而深受打擊,從此性情大變。這些年來,一直是孟氏悉心照料九皇子,導緻九皇子誤将她視為親生母親。陛下對此頗為惱火,多次向九皇子說明孟氏并非其生母,但九皇子始終置若罔聞,隻親近并聽從孟氏的話,對陛下和皇後反而疏遠。皇上無奈之下,隻得任由九皇子這般稱呼了。”
“陛下很喜歡九皇子的母妃嗎?”
除了這個,諸葛钰想不到别的原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