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淳熙的房間裡,一片狼藉。
被踹開的門闆,像個受了奇恥大辱的功臣,歪歪斜斜地挂在門框上,木屑在空中飛舞,帶着一股子委屈。
陸伯山站在門口,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。
陳淳熙的哭聲,也像是被按下了靜音鍵,隻剩下抽噎。
【卧槽!我香姐這一腳,踹開了我沉寂多年的心門~】
【這哪裡是豬精,這是暴力金剛豬啊!】
【導演組:門…我的門…經費在燃燒…】
【陸伯山:我當時害怕極了,我以為她要踹的是我。】
馮香兒無視了身後的石化二人組,施施然走了進去。她捏起一小塊餅幹,塞進嘴裡,嘎吱作響。
“愣着幹什麼?”她回頭,用一種“你們怎麼這麼沒見過世面”的眼神看着他們,“搜啊。還是說,等我喂你們?”
陸伯山一個激靈,終于找回了自己身為偵探的尊嚴。
不能被她比下去!
他一頭紮進房間,像一隻被打了雞血的哈士奇,開啟了地毯式搜索。他拉開衣櫃,翻起床單,連牆上的挂畫都不放過,就差把地闆給撬了。
陳淳熙捂着臉,哭得更傷心了:“我的房間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嗚嗚嗚”
馮香兒沒理她,自顧自地在房間裡踱步。她沒有去翻那些顯而易見的地方,而是走到窗邊,拉開那層厚重的天鵝絨窗簾,皺了皺眉。
“陳保姆,你這窗簾多久沒洗了?”她用手指彈了彈,一小片灰塵在陽光下跳舞,“你看這灰,都能養活一窩老鼠了。”
陸伯山正在檢查床頭櫃,聞言差點沒站穩。
大姐!現在是關心衛生的時候嗎!
陳淳熙的哭聲一滞,下意識反駁:“我天天都打掃的”
“哦?”馮香兒挑眉,她伸出手,在窗簾頂上看不見的褶皺裡,慢悠悠地抹了一下。
然後,她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,走到陸伯山身邊。
就在陸伯山以為她要提供什麼驚天線索時,馮香兒突然一個踉跄,“哎喲”一聲,精準地撞在了床沿上。
“砰!”
她手裡的那包小餅幹,應聲飛了出去,灑了一地。
“我的餅幹!”馮香兒發出一聲痛心疾首的哀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