玻璃碎裂聲,水花四濺聲,面包滾落聲,交織成一首憤怒的交響曲。
“沒肉?”她的聲音不大,卻陰森得像從地府飄來,“你管這叫飯?”
她一步一步走向縮在角落裡的攝像機,鏡頭因為恐懼而在微微顫抖。
“費吳。”馮香兒對着鏡頭,露出了一個核善的微笑,“我數十個數。你要是再不把紅燒肉、東坡肘子、烤乳豬、佛跳牆端上來”
她掰了掰手指,發出一陣“咔吧咔吧”的脆響。
“我就把你這破山莊,給你拆了當柴燒。”
【媽媽!我害怕!香兒姐瘋了!】
【這哪裡是錄綜藝,這是哥斯拉入侵現場啊!】
【導演組:我當時害怕極了,我甚至開始思考紅燒肉的一百種做法。】
監控室裡,費吳吓得從椅子上彈了起來。
“我操!她是真敢啊!”
楊傑書幽幽地歎了口氣:“我餓了。我想吃可樂雞翅。”
費吳看着楊傑書那張寫滿“疲憊”和“饑餓”的小臉,又看了看監視器裡那個随時準備拆家的馮香兒。
他的導演尊嚴,在“兄弟的胃”和“别墅的安危”面前,脆弱得像一張紙。
“換!”他拿起對講機,用盡全身力氣咆哮,“給老子換!滿漢全席!立刻!馬上!”
十分鐘後,豐盛的晚餐擺上了另一張備用餐桌。
馮香兒心滿意足地啃着一個大豬蹄,感覺世界又恢複了和平。
陸伯山一邊狼吞虎咽,一邊含糊不清地問:“所以兇手到底是誰啊?”
“很簡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