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伯山頂着濕漉漉的褲衩,兩眼一抹黑。
他感覺,自己的魔法夢想,正在被反複蹂躏。
“大人”他弱弱地開口,“這個,是不是有點太前衛了?”
“你不懂,這叫反差萌。”馮香兒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,“你想想,當敵人看到你穿着一身黑袍,頭上卻頂着皮卡丘,他們是打你,還是先笑三分鐘?”
好像很有道理。
陸伯山再次被說服了。
就在這時,姚清寅從屋裡走了出來。
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頭頂皮卡丘褲衩,正在用馬桶搋子練習突刺的陸伯山。
他又看了看旁邊那個手持雞翅,正在進行“現場指導”的馮香兒。
他深吸一口氣,告訴自己,這是她獨特的娛樂方式,要尊重,要理解。
他走到馮香兒身邊,把一盤剛切好的西瓜遞過去。
“休息一下。”
馮香兒毫不客氣地拿起一塊,咬了一大口。
“姚老師,”她指着陸伯山,一臉驕傲地邀功,“你看我弟,是不是很有魔法天賦?”
姚清寅看着那個把馬桶搋子舞得虎虎生風,嘴裡還喊着“代表月亮送你牛排”的二傻子,眼角抽了抽。
天賦?
我看是天譴吧。
他沒再理會那兩個沉浸在魔法世界裡的胎神,轉身進了屋。
客廳裡,阮思逸正坐在沙發上看書。一本封面印着《量子物理與廣義相對論》的精裝書。
姚清寅走過去,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。
“聊聊。”他的聲音很平靜,卻帶着一股不容忽視的壓力。
阮思逸從書裡擡起頭,推了推眼鏡,臉上是恰到好處的疑惑:“姚老師,聊什麼?”
“聊聊你。”姚清寅的目光,像兩把手術刀,精準地剖向他,“聊聊你為什麼上火會吐金色的血,聊聊你脖子上那面奇怪的鏡子。”
阮思逸的身體,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。
“姚老師,我不懂你的意思。”他合上書,試圖保持鎮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