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這麼多疑點聚在一起,鳳宴之死了也就罷了,若是沒有死
藍氏捏緊拳頭,不敢深想,卻又不得不往最壞處想: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害女兒?他們究竟想幹什麼?
藍清洵注意到親娘的表情,稍微松口氣。
成見是一座大山,而偏愛使人一葉障目。
曾經,她們母女視郡王府為全部依托。
因為她自幼與鳳宴之訂婚,将來她與鳳宴之會有一個兒子跟她姓藍,繼承玉甯侯府。
所以,從來沒有懷疑過康郡王府對他們的用心,掏心掏肺對待,出錢出力的銀子從來沒有少幹。
藍清洵閉了閉眼很快,廊外腳步聲紛雜。
藍氏讓藍清洵先躺着,又帶上藍清洵的丫鬟,請了江懷晏出去。
幾番口供一對,與藍清洵所說無二。
甯秀另外還補充了别的細節:“當時郡主的确是打算讓底下人去辦布施之事,下雨天郡主從來不愛出門。
是芸溪縣主拿江三小姐刺激我們郡主,一直在那邊央求咱們郡主一起去。
咱們郡主心軟,受不住糾纏,隻好答應。
結果次日到了城門口,并未見芸溪縣主過來。
二公子說,芸溪縣主犯錯被郡王妃罰了,暫時出不得門。
不僅如此,也沒有看見郡王府布施的車隊,奴婢後來被二公子指派留在了城門口,餘下的事就不清楚了。”
甯秀是忠仆,之前完全是以主子馬首是瞻。
今日郡主那些話,但凡不蠢的都能聽出貓膩。
她愚鈍,想不出因由,但這幾日芸溪縣主對他們家郡主的謾罵曆曆在目,實在令人氣憤。
她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,不然的話早罵回去了!
甯秀忍不住朝藍氏上眼藥:“夫人,奴婢多嘴,芸溪縣主是怎麼有臉把責任都推我們郡主身上的?
分明是二公子将我們郡主帶入險境,也就我們郡主單純善良,才能任由她無辜辱罵三天。”
藍氏聽得肝火上旺,但兩家到底多年深交,郡王妃人還病着。
看在郡王妃的面子上,藍氏不敢太武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