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可笑!
康郡王見藍氏不為所動,隻好又扯出個難看的笑容問藍清洵:“阿洵,這可開不得玩笑,我們已經看過了。
他身上衣裳雖然被換了,但想來是逃生的途中遇見波折。
之前那個找到的屍體,推測是宴之為了求生,故意脫下來穿在他身上掩人耳目。
那個人,很有可能就是刺殺的暴逆賊之一。”
說到這裡一陣哽咽,緩了緩情緒才又說:“仵作也說了,眼下這屍身近日才遇害。這說明,他從江水裡曾經上來過。
除了這面容,我們還在他身上找到了宴之貼身的玉佩。
這塊玉,你總該認識吧。”
藍清洵看着躺在康郡王手裡的半塊玉玦,眼神裡有情緒洶湧。
伸手接過,緊緊攥在手心裡。
“這是你與宴之定親的信物,他至死都握在手心。”康郡王哽咽着别過頭。
鳳芸溪嗚咽一聲大哭:“藍清洵,你究竟有沒有心?”
藍清洵盯着她:“這話該我問你,你究竟有沒有良心?”
鳳芸溪一愕,沒有想到都這樣了,藍清洵還能回嘴。
“是你自己要去布施的,不是我”鳳芸溪眼神閃爍,卻下意識否認,不,她絕不可能承認。
藍清洵分明是要當衆敗壞她的名聲,簡直太惡毒!
剛要張口,男人低磁的聲音傳來:“看樣子,芸溪縣主迫切想要給二公子定下死訊。”
鳳芸溪臉色大變:“我我沒有,江世子你怎麼能”
“那你不妨等清洵郡主說出判否的依據,畢竟耽誤一刻,影響的是令兄的安危。”江懷晏淡聲說。
“如康郡王所說,這屍身是死的更近一些,若非貴府護衛辦事不力,或許人找到的時候還活着。”
鳳芸溪啞口無言,尤其江懷晏冶麗的眉眼泛着冷意,黑沉的眸光仿佛還含着蔑視。
一時又羞又氣,紅腫的臉漲疼的厲害。
鳳芸溪硬着頭皮,咬牙轉問藍清洵:“你憑什麼說他不是我二哥?”
藍清洵指着那傷處開口:“我記得很清楚,那些逆賊用的是柴刀,柴刀的刀口都鈍了還有缺口,絕不可能砍出如此平整的傷口。
能夠造成這樣傷口的刀,必然鋒利無比,沒有缺口。
當時趙平也在場,他自己也受了傷,你們對比着找不就知道了!難道他沒說清楚?”
後面一句問的康郡王,康郡王愕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