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氏族老被罵的老臉通紅:“你,阿洵你怎能這樣說話,我們好歹是你的長輩。
你六叔那事,那事也是受了你二嬸的蒙蔽。”
“我認你你才是長輩,我不認你,你算什麼?”
藍清洵冷笑一聲,不欲與其分辯,直接上了馬車。
徐氏族長還想說什麼,卻被侯府護衛推開:“躲開,再敢上前,以冒犯郡主之罪論處!”
徐氏族人當即就想到喜堂上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高媽媽。
也是此時意識到,除開感情羁絆,人與人的尊卑高低,是道常人無法僭越的宏塹。
獨自坐在馬車内,藍清洵呆了好一會兒。
心中積壓兩世的怨恨傾軋宣洩,如今整個人放空松懈下來,一行清冷忍不住滑落。
“叩叩叩。”
一陣敲擊聲打斷藍清洵,藍清洵眨了眨眼,才發現視線模糊。
忙擦去淚水,整理好情緒,才小心掀開車簾一角。
便看見男人站在馬車旁邊,俊美的面容沒有什麼表情,迎着天光,完美無瑕到不似凡人。
“江都指揮使,可是要賬之事還有疑慮?”藍清洵問。
江懷晏眸光落在藍清洵嬌顔上,少女粉面如玉透亮,鼻尖泛紅。
哪怕故意避在陰暗處,也顯眼的很。
瞧她面對郡王府的人時兇悍的很,原來也有脆弱的時候。
江懷晏不動聲色的遞上一截拇指長短的竹筒:“這個給郡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