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下人吓得失色,連忙跪地朝藍清洵猛磕頭:“郡主饒命,奴婢不是故意的郡主饒命啊”
“咚咚咚”,連着三下,額頭便紅了一片。
屋内氣氛一下凝滞,藍清洵卻就那麼看着。
而她沒有開口,鎮國公府的人仿佛也都不好勸說。
江沐安急道:“你這是幹什麼?還不快停住!”
溫氏打斷:“這麼貴重的東西,就算讓她磕掉一條命也是她應得的。
安安啊,你不能因為和昭明郡主關系好,就在郡主面前恃寵而驕呀。”
江沐安一梗:“二嬸,你這話說的,好像是郡主在懲罰她似得。
可是郡主說什麼了嗎?今兒可是祖母生辰,大喜的日子!”
溫氏眸光一閃,就聽藍清洵攔了一下江沐安:“安安,算了,你二嬸掌家,她這麼做,想來有她的道理。
别說是以我的名義教訓刁奴了,就算把人打死,你做晚輩的,也不該當衆置喙。
更何況,是這奴才自己往地磕頭,可怨不得你二嬸。”
關她什麼事呢?又不是自家奴婢!
溫氏的笑容一僵:“的确是這刁奴自己想不開。”
江老太君冷哼一聲:“還不将人拖下去,在這兒丢人現眼什麼?”
後半句是對着溫氏說的,眼神帶着警告。
立馬就來了兩個婆子,将磕的額頭紅腫的丫鬟拖了下去,一屋子的人靜若寒蟬。
江老太君揉了揉太陽穴,對藍清洵道:“老婆子年紀大了心力不濟,就不招待郡主了,你不嫌棄的話,讓安安帶着你在園子裡好好轉轉,老生這就失陪了。”
藍清洵笑道:“老太君言重了。”
江老太君這才起身,一把扣住溫氏的手,溫氏連忙扶住她:“那兒媳送娘。”
轉頭對旁邊低眉順眼的江沐靈說:“沐靈,你來為娘招呼片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