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見說話的是山長,态度也緩和了兩分:“山長有何賜教?”
“山長,此子不可留!”宋夫子氣急敗壞的道,“簡直是欺師滅祖,大逆不道!”
山長轉頭冷冷瞪去:“你算什麼師祖?”
别說藍清洵了,周圍都是一瞬間安靜。
宋夫子在文院教書多年,地位不低,還是第一回被人這樣斥責下面子。
“山山長?!”宋夫人不可置信,“您要包庇此子嗎?你看看她都把同窗打成什麼樣了,連武夫子都敢動手。”
“你老眼昏花,學生們都不眼瞎!”山長斥道。
轉而去問那個被打傷的武夫子:“剛才李嘯第一次失手,你為何不阻攔他?”
那武夫子愣了愣:“我,我當時沒有反應過來他會失手。
而且從習武者的角度判定,他那應該不是失手,而是故意。
完全是,防不勝防。”
此話一出,周圍一片驚嘩。
李秀兒愕然驚喊:“你胡說,我哥哥怎麼會是故意的?”
藍清洵都愣了一下,這武夫子身上還有被自己打的傷,她以為他會偏幫李嘯呢。
“那後來呢?”山長又問。
武夫子滿臉羞愧:“若非藍清洵反應快,那她和她身邊人都難免損傷。
她把刀回踢是最好的辦法,李嘯其實可以躲開,他身後空曠,不必擔心人員傷亡。
但是李嘯分明心存歹念,擡劍又把刀打了回去——
按照規矩,他這是咎由自取,藍清洵已是手下留情。”
“那她打傷你們——”宋夫子還想強辯。
江沐安忙說:“藍清洵短短兩個月遭遇幾次刺殺,這李嘯都當衆動手了,阿洵受了刺激,把拉架的武夫子當幫兇也情有可原吧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