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凝是打心眼裡佩服這位的,這不,平時應該江餘煎藥,但今天江餘不在。
她多少對藍清洵存了防備,執意要自己煎,藍清洵便去洗衣裳。
結果衣裳洗回來了,她卻浪費了一鍋好藥。
“郡主,你怎麼會這些的?”趙凝忍不住問。
藍清洵從竈台擡眸看了趙凝一眼,淡然的道:“看着村裡大娘們怎麼做,有樣學樣便是。
這藥嗎,和做菜也差不多,把握好火候即可。”
藍清洵會做飯,來的第一天她就知道的
眼前少女的模樣沒有變,但衣着是最普通的月白色棉麻,發間簪着檀木簪。
驕縱跋扈,目中無人?心狠手辣?
這些都是以前帝京城裡那些人常罵藍清洵的字眼,如今卻覺得沒一個字貼合眼前人。
反而在這樣的境地下,少女身上的伶俐穩重越發凸顯,很難用美貌來形容,卻讓趙凝忍不住瞧了又瞧。
不禁覺得,不論榮華富貴,生死與共世子需要的正是這樣的眷侶。
“回來了。”
正走神,聽見藍清洵喊,連忙回頭。
就看見同樣着了粗布麻衣的江懷晏走進了院子,除去錦衣,世子的卓絕也是難掩的。
“什麼燒焦了?”江餘嗅了嗅鼻子,湊到了竈台。
趙凝趕忙說:“是,是我不小心把藥燒焦了,郡主再重新熬了。”
江餘連忙湊過去:“還是讓小的來吧!”
趙凝就想說,大家已經相處了這麼多天,世子與郡主出生入死了一遭,還有什麼不放心郡主的?
就聽江懷晏道:“讓江餘來吧,你可以不必如此受累。”
趙凝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,原來這些日子江餘要自己熬夜,是為了給藍清洵減負?
心情一時被愧疚填的亂七八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