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熹秀眉一挑：“咋知道的？”
戚冉冉要是不說，她還真把這茬給忘了。
知道他倆結婚的人不多，也都不可能往外說，他倆申請院子的事兒，也都是領導們才知道，戚甯就算想打聽，也打聽不着。
“我這不是也問你呢。”戚冉冉啧了一聲，“合着你這個當事人也不知道。”
“我上哪兒知道去。”
明熹失望：“還以為你是來給我通風報信的呢。”
倆人面對着撇撇嘴，同時笑出聲來。
“行了，過兩天我回去問問我媽。”
戚冉冉有點困了，下地漱口去：“看着吧，今天鬧了這麼一場，我爸媽絕對不會願意繼續在老宅住着了。”
從前一大家子住在一起，也是因為老爺子好面子，不想讓任何人離開。
這些年他錢财上偏心大房，心眼兒上偏心戚煜，如果不是因為二房生了他唯一的孫女兒，恐怕早就被他抛到九霄雲外去了。
次日清晨，還沒下了飯桌，章念珍就張口道：“戚烨，當家的，你倆今晚上下班之後回來收拾收拾東西。”
她屬于政府公職人員，也是有房子的。
隻不過這些年一直租給别人。
既然已經決定不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，那還是早點搬出去的好。
“收拾東西幹什麼？”戚老爺子皺眉。
章念珍聞言，就知道老爺子又揣着明白裝糊塗。
“還能幹什麼？分家啊。”
“我們辛辛苦苦賺的工資，每個月都要交一半去家裡，結果自己兒子想娶個媳婦都用不了，全都被其他人賠給别人了，現在又鬧出來這麼多丢人的事，不分家幹什麼？”
“你說這話給誰聽呢。”田曉靈臉通紅。
“給誰聽誰知道。”章念珍冷笑，“這個家從前就沒有二房的位置，現在越發都沒了，我們還受什麼氣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