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你不怪我,比怪我讓我更難受。”
“哪怕你說我兩句,我都不會這麼難過。”
從小犯錯,從來沒有被寬恕過的孩子,遇到一個包容她的人,總會有這種不安全感。
戚煜目光柔了柔:“那要不我罰你這兩天準時下班?”
平常明熹總是提前下班。
雖然兩個人約定好了,誰先下班就去接另外一個人,可戚煜覺得站在天冷,就不讓她去接他。
已經好幾天下班路上,都隻有他一個人的影子了。
他本來想說讓她去接自己。
可冰天雪地的,也舍不得讓明熹受凍。
隻要她準時下班,他就能去接她。
明熹破涕為笑:“那也行。”
戚煜溫和的用指腹幫她拭淚:“别哭了,估計這會兒饅頭也能出鍋了。”
話音剛落,明熹肚子就咕噜一聲。
二人忍俊不禁,推開門吃飯去。
隻是戚煜沒想到,次日一下班,就看見明熹在等他。
穿的還是那身帶着腰帶的白色長棉服,頭頂帶着帽子。
今天似乎上了點妝,嘴唇比平日裡要更鮮紅一些,顯得人更白了。
同行的戰友見狀,找了個借口就溜走了。
他上前到了明熹身邊:“你怎麼過來了?”
不是讓她正常下班嗎?
他本來打算去接她的。
說着,下意識伸手去摸明熹手涼不涼。
明熹頓了一下,主動伸手讓他摸摸。
“我實在不想在辦公室裡坐着,所以就提前來找你了,不過我也是剛到。”
她晃了晃長袖筒:“你特地讓裁縫大叔幫我把袖筒做的那麼長,而且還有一個厚口袋,怎麼可能會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