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工廠那邊也沒有啥事,她都已經把自己的工作提前處理完了,所以拿了假條也心安理得。
過了年,天暖的就快了,這會更是屋檐上的冰都開始滴水。
那天看見明熹吐在戚甯身上,戚煜本來就有點不太想下鄉了,火車上魚龍混雜,啥味道都有,怕她不舒服。
可在明熹的堅持下,還是買了三月中旬的票,倆人一起坐車走。
怕明熹不舒服,買了兩張軟卧,正好在同一個車廂裡面,有啥事還能照顧照顧。
剛一上車,她就躺在了床上小憩。
現在天氣回暖不錯,可還是有點冷。
戚煜見她手涼,給灌了個熱水袋暖上。
“看看,人家小夫妻新婚多熱乎,哪像我們這些老頭老太太都不招人喜歡了。”
明熹睡得迷迷糊糊,還沒睜開眼睛,就聽見對面中年婦女有些尖銳的聲音。
她抱着熱水袋,看向頭頂,那中年婦女一頭利落的短發,身上穿着藍棉襖,笑容不達眼底。
“呦,這個嬌氣漂亮的小媳婦兒醒了。”
“看我多好的福氣,坐個火車還能見到這麼俊俏的小兩口。”
“也不知道哪兒來這麼好的命,男人對你真是不錯。”
這隐約的敵意是從哪兒來的?
明熹挑了挑眉,剛想開口,戚煜就遞過來一個茶缸子:“剛接的,潤潤嗓子。”
然後擡眸,一臉淡漠的看向女人。
女人被他看的身子一震,瞬間有些蔫兒吧了。
“我媳婦就是這麼好的命,不管到哪都有人疼,羨慕是沒用。”
他說話也沒太過分,畢竟幾個人要在同一個包廂裡面住兩天一夜夜,萬一半把人惹急了,半夜睡着,再使點啥壞就不好了。
那女人臉一紅,嘟嘟囔囔的躺回到了床上。
旁邊是她兒子,聽見幾個人的對話,不耐煩說了她一句:“到哪兒都得搭話,消停躺一夜得了。”
“你也說我。”女人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