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點也不像是那個,從前驕傲的南照。
明熹心酸:“嫂子,他們是不是對你不好?”
“也沒有。”南照吐出一口氣,“在村子裡過日子總歸比以前的日子苦,大家有點脾氣也是正常的,連我也不像以前了,不是嗎?”
其實她想過,如果有朝一日再見到小姑子,一定會大倒苦水。
可這會見到了,所有的話都堵在喉嚨裡,一句也說不出來。
明熹也跟着胸悶氣短,過去拍了拍南照的後背:“好好,隻要你好好的,就都好。”
要說下鄉這事兒,也就發生在南照結婚一年左右。
倆人說熟悉肯定是有,隻不過沒有那麼親近。
南照也不明白,為啥明熹隻單獨惦記自己。
可她一個從前一直養尊處優的小孕婦,在鄉下确實行動不便,隻能心驚膽戰的,接收她的好意。
可今天看見她眼裡的心疼,才明白,這個家裡她是真的心疼她。
想到這,南照又是一陣眼淚。
“别哭,剛生完孩子兩個多月,你還是得好好保養身體,一會兒我和他們說以後不準你下地。”
“好,好,你當初郵了錢回來在咱家說話還是管點用的。”
南照抿嘴,拍着她的手,聲音澀啞:“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謝謝你好。”
二人正說着,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。
夏羅道:“明熹,南照,你倆别說了,我這會兒做飯呢,快出來搭把手。”
聽見這話,南照下意識擦了一把臉就要出門。
明熹卻不樂意了,一把拽住她:“既然當初都已經說了,讓你留在家裡做飯,他們下地,憑什麼這會兒你都下了地還要回來做飯,就不去!”
“你看你這孩子。”夏羅推門進來,“搭把手能多大會功夫,快點。”
果然,母女見面新鮮不了三分鐘,這孩子剛來多長時間,就又和她對着幹。
明熹卻把南照,嚴嚴實實的護在身後:“我說了,不去。”
她目光有點滲人,弄得夏羅一隻手不上不下,隻得往後退着:“不幹就不幹呗,你這孩子急啥眼。”
她敲門,也不是真的為了讓倆人幹活,而是想偷偷聽聽有沒有說他們的壞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