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受人指使?”沈榆冷笑,“确實如此,以她的腦子也無法做出這些事情。”
她緩緩起身。
“已經過去了七天,安安該入土為安了。”
沈榆沒有告訴顧行衍,獨自一人着手準備顧言安的葬禮。
顧言安從小就喜歡看海,所以沈榆特意在海邊的墓地為他立碑。
葬禮當天,隻有白媛媛和林晨鹿陪在她的身邊。
當骨灰緩緩放進墓地的時候,沈榆像是一瞬間丢了魂魄,面無表情,行屍走肉。
顧行衍着急的跑過來,二話不說便開口指責:“你怎麼能背着我偷偷給安安舉辦葬禮?”
“安安變成這樣,你我都有責任。既然你以前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,又何必在今天惺惺作态呢。”
沈榆頭也不回的開口。
她将手中的花輕輕放在墓碑旁,随後拿出手帕輕柔地擦拭着照片。
望着顧言安稚嫩的面容,她的眼眶灌滿淚水,逐漸看不真切。
“沈榆,你說這話未免也太自私了。安安的離開對我們每個人來說都是個沉重的打擊,你憑什麼認為我沒有放在心上。”
顧行衍攥住她的手腕,強迫她和自己對視。
沈榆面無表情的望着她,自顧自地說道:“以後你我再也沒有任何關系,從此路歸路,互不相幹。若你有心,可以和我一同調查安安去世的真相。如果沒有,我也不會強求。”
望着她這副模樣,顧行衍還想再說些什麼,卻突然收到慕雲舒的電話。
他煩躁的挂斷,沒想到鈴聲第二次響了起來。
“行衍,醫生說孩子的情況不好,有先兆流産的迹象,需要住院養胎。我很害怕,你可以陪我一起嗎?”
慕雲舒在電話那頭聲音哽咽,楚楚可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