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把抓住!
野兔這才反應過來想要掙脫。
到手的野兔,蘇沐又豈會讓它溜走。
俗話說動若驚兔,野兔極為靈活,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讓它溜走,可擁有感知後的蘇沐不給對方機會,雙手牢牢控住,野兔動彈不得。
“吱!”
野兔驚叫,已被蘇沐牢牢攥住後頸。
任憑它如何蹬腿掙紮,也無法掙脫那鐵鉗般的手掌。
空手擒兔。
蘇沐心髒撲通直跳,這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。
野兔多見于春夏,近冬則長眠。
深秋野兔最是肥美狡猾,尋常獵戶設下陷阱也未必能得手,如今卻被他徒手擒獲。
隻可惜尋常野獸如何也賣不上好價,大荒這地界,一斤野獸難換一斤糧,賤如土,多如雨。
與其費勁跑一趟把這野兔賣了,倒不如犒勞自己的五髒廟。
蘇沐回家将野兔處理幹淨,生火熱鍋,下鍋水煮,家中好在還有些許鹽巴,灑上一些也算調味。
肥得流油的野兔也讓餓壞了的蘇沐食指大動,大快朵頤不一會便全下肚。
可蘇沐坐等片刻卻沒見腦海中的澤圖有何反應,當即有點失望,看來也不是每一種野獸都帶有異獸血脈。
吃了兔肉,蘇沐總算恢複些許氣力。
就着剛剛做兔肉的火暖身子,看着火舌搖曳,開始盤算自己的後路。
一個字,難!
先别提一個月後的寒冬稅,就是狩獵行開口要的那六十兩銀子都是個天坑。
六十兩銀,能壓垮雲荒縣裡任何一戶獵戶了。
至于不給?
那惡霸王虎傳聞練武入了門,一拳能打折碗口粗的樹,還有麾下狩獵行勢力,而且傍上了縣令的大腿,雖然賠款漫天要價,但關系擺在那官府定站他那邊。
真想不給那就隻能進大荒當流民。
蘇沐眉頭緊鎖,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山海圖,要是徹底解鎖燭龍将自己權柄升到一級,或許還有破局之法。
白馬過隙,流雲與長風攜手同遊從天北到天南,此刻夕陽西下,赤紅的太陽半躺在大荒山上,于白色灑下萬點碎金。
大荒冷的慢,夏日時節,蟬鳴啧啧作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