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庸他”
看着周邊衆人落在李庸身上的目光逐漸變得輕蔑和敵視,朱淋下意識就要開口幫着李庸解釋,可就在這個時候,李庸卻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,示意自己來處理。
“你叫楚勝利是吧?”
李庸緩緩邁步上前,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認真神色,看向了楚勝利,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:“先不說我到底是不是個收破爛的,我先問你一個問題。”
“你看不起收破爛的?”
“我當然”
楚勝利聞言冷笑了一聲,下意識就要開口貶低收破爛的,可他剛出口整個人頓時就是一僵,冷汗瞬間就從頭上下來了。
他當然是打心底裡面看不起收破爛的,可這話他敢當着這麼多人面說出來麼?
現在是什麼時代?計劃經濟!工人和農民才是國家的主人,起碼口号和風氣就是這樣的,收破爛這活哪怕再不長臉,它也是實打實的工人階級,他楚勝利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去貶低這份工作麼?
“我沒有!我沒有!”
楚勝利連忙矢口否認,見狀李庸臉上不由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開口說道:“那你之前的話是什麼意思?”
“我”
楚勝利啞口無言,急的整個人隻冒冷汗,卻也想不出來什麼為自己辯駁的話出來,見狀李庸冷哼了一聲,直接揮手讓後者閉嘴,随後開口說道。
“是,廢品回收利用這份活髒還不長臉,比不得其他工作幹淨體面,但這份工作帶來的價值是巨大的。”
“你們隻看到了這份工作表面不堪的地方,但你們知道要是沒有人做這份工作,會對我們國家的發展造成多大的負面影響麼?”
李庸将目光轉向了其他圍觀的那些醫學院的學生,開口說道:“既然諸位都自诩知識分子,看不起這份‘低端’工作,那麼我想問諸位一個問題,你們知道從原材料開始冶煉一噸鋼鐵成本是多少錢麼?”
“這”
聽到了李庸的話,在場的一衆醫學院的學生彼此之間大眼瞪小眼,皆是用力搖了搖頭。
“不知道。”
“這我們怎麼可能知道?我們是學醫的,又不是學煉鋼的。”
“對啊,你問這個問題不是為難人麼?”
聽到了衆人的話,李庸輕輕搖了搖頭,語氣之中帶着幾分無奈的開口說道:“不知道不可怕,可怕的是不關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