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治病吧,錢我這邊可以出。”
李庸直接開口說道,畢竟這也是條人命,李庸還是做不到漠視不管,而且他也不怕全老頭還不上錢,那這病就給他看了。
讓朱淋去找負責全老頭的主治大夫,商量一下治療方案的事情,這方面畢竟她是内行麼,李庸則是找到了全老頭的病房準備看看後者的情況,結果後者這時候還處于昏迷之中,但李庸還是看到了全老頭腿上那堪稱觸目驚心的傷口。
“這老爺子也是真夠倒黴的。”
李庸忍不住撇了撇嘴,燙傷的痛苦程度可比普通傷口要疼太多了,一方面燙傷很容易傷害到真皮層以下的組織,而且燙傷還會使得細胞的蛋白質不可逆的轉變性質,對神經末梢的刺激要比起機械性的組織破裂大上太多了。
正常人被油點子濺了一下都會有些受不了,而這全老頭可是大半條腿都沒模樣了!膿水不斷地流淌出來,看的李庸是眼皮狂跳。
“希望他能熬過這一關吧。”
李庸歎了一口氣,就是正常人被這麼來一下估計不死都會脫層皮,更别說全老頭這個歲數的老人了,能不能邁過這個門檻還真的不好說呢。
李庸起身準備離開病房,可就在這個時候,原本正處在昏迷之中的全老頭居然醒了過來。
“嘶——”
劇痛讓全老頭忍不住渾身顫抖,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,眼中不由閃過了一抹絕望之色,随後這才将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李庸,開口問道。
“李同志你為什麼在這?”
“醫院把電話打到我這裡了,說全先生你出事了,我就來看看。”
李庸聳了聳肩膀,直接實話實說,聞言全老頭的臉上不由流露出了一抹苦笑,開口說道:“應該是我之前把你的電話放在了桌子上,來救我的人看到了就打過去了吧。”
“給你添麻煩了,李同志。”
“沒什麼麻煩的,本來我也沒什麼事。”
李庸聞言輕輕搖了搖頭,随後看向了全老頭開口說道:“不過全先生你這次恐怕要受罪了,我剛才聽大夫的意思,這腿能不能保得住都是兩說。”
燙傷幾乎就沒有不發炎感染的情況,年輕人體質好,隻要抗生素給夠說不定還能恢複過來,但全老頭這歲數可能是真夠嗆,經此一劫,這腿就算是保住了,估計和沒了也差不太多了。
“都是命啊。”
全老頭的臉上苦笑神色更濃,随後看向了李庸開口說道:“李同志,老頭子我拜托你一件事,我卧室的炕革底下還有些錢,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取來。”
“那是我這些年的積蓄,應該是夠給我看病的。”
“成。”
李庸也沒推辭,其實這錢他墊上也無所謂,不過全老頭明顯是不想欠他更多的人情,那他就幫個忙也無傷大雅。
問清楚了大概地方之後,李庸出了醫院直奔前者的宅子,原本的木門已經被拆了,很正常,不然人也救不出來。
李庸順着煤煙味道找到了全老頭的卧室,可當他将土炕上的革皮掀開之後,整個人直接就傻了。
“卧槽!”